张起灵对于黑瞎子的话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沉默了一秒钟又把头转向阿K。有过几次合作经历的年轻猎头对这种沉默心领神会，他摸出手机摁开屏幕翻了翻短信又对照了时间才抬头招呼对方坐下：“暂时不急，先坐我说下这次委托的大概内容。”
用一次性纸杯倒了杯水放在张起灵面前，阿K在三人形成的钝角三角形中最小的一个角的顶点坐下。“这次的雇主有两个，解家要往霍家运点东西。要求你们中途护送。”他喝了口水，放下杯子继续，“这种时候双方都出面雇人的情况很常见，你们应该也清楚。这位”下巴朝黑瞎子方向昂了昂“就是霍家联系我搭档搭上的。基本已经谈妥才过来。待会儿解家少当家到了咱们去签合同，然后你们一起商讨流程和细节。”
张起灵点头，两三口喝光了纸杯里的水。
解家和霍家的渊源具体说还要追溯到两代前，也就是爷爷辈，圈内有名的老九门中的下三门。不过都是商业来往，真正有更亲密的关系还是在这一代。据说两家的继承人是青梅竹马来着，关系算是不错。而现在霍家气势稍弱，解家以一点优势占主导权。（虽然看两家出的高价就能看出他们在同行中仍是高出一等的。）再者可能出于照顾，这次交易解家少当家承担了多半。霍家小姐对对方也有足够的信任，直接就把人派过来供差遣了。说到底双方都雇一人不过走个形式外加加强警戒。
不过话又说回来，张起灵和黑瞎子二人算是个体户里标价最贵的了，当然价格跟能力成正比。对于某些人来说这价格虽然不算太贵但一次雇两人绝对也是有点肉疼的，而且一个人最多再加一个小团队已经足够。所以他俩一直没什么机会合作。这次碰在一起，可想而知运送的东西有多重要。毕竟越高级别的防护警戒就代表着越高的运送风险，换句话说，就是约等于有多少人会刻意调查以及知道消息后会来抢。
不过看这两人的态度并没有多严肃。也许这就是高手的素质？反正张起灵是有闲工夫坐在那思考一下算是口头答应了的和吴邪他们一起吃晚饭自己能不能去得上。
黑瞎子在一边一直默默听着这场只有一方发言的谈话，支着沙发扶手一手虚握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间还没到，该说的又说的差不多了。正巧三个人都不是健谈的类型，也都不怎么喜欢在其他事情上废话。
于是喜闻乐见的冷场了。
三个人都不是特别熟，仅仅是认识了能谈话的程度，最多是房间不够能在一起挤一挤的关系。即使也许身手颇为不错的两人可能在内心深处会有那么一点惺惺相惜，但也是远远不够的。所以现在气氛有点尴尬。虽然他们都不是受不了这种气氛的人，不过在这种气氛下还是会有点不舒服。
阿K再次对着短信看了看时间，感觉应该差不多了，于是招呼两人动身。
外出的路上，走在小巷里的阿K突然回头看着俩人：“你们吃早饭了吧？”
黑瞎子笑。“怎么，没吃你还请客？”
“当然不会。”他回了一个灿烂程度相当的笑容。“饿着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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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一章证明还活着，近期应该还有。
本想跟下一章捏在一起发，想想还是算了。
废话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