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黑瞎子没来，张起灵也就再没什么需要注意的，在傍晚高峰期一口气把豆腐全部卖出然后收拾关店。
这天是黑瞎子不出现的第二个星期，豆腐正好还剩一块。这在平时是不常见的，张起灵也没什么表示，就继续站在窗前等待买家。如果天黑了还没有人来，他会把这块豆腐带回去自己吃。
正当他想动手把它装起来的时候，一道略显惊喜的声音直直传了过来：“小哥？！你还没走呢啊。”
是吴邪。张起灵下意识认出了声音的主人，没有细究为何他的语气是惊喜而不是惊讶或者别的什么，声源已经站在了他面前——当然，隔着窗口。
张起灵抬头看着吴邪，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的等待下文。
吴邪瞅着他向来无表情的脸轻松地笑笑——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张起灵。如果哪天看见他的表情哪怕跟不自己一样，丰富起来的话，想来也是件惊悚的事。
打了招呼，吴邪咳嗽了一声进入正题：“对了小哥，你对西沙有没有兴趣？”
张起灵：“……？”
看出对方明显的疑问吴邪解释：“其实是这样，最近不是还在放假吗，然后我们几个，哦，就是我和几个同学想组织一回旅游，地点就定在西沙。目前人数不限，我就想，”看一眼张起灵的表情，吴邪继续往下说“嗯，小哥你整天站在这儿…也没个假期什么的，要不就一起去玩玩？”
……一片沉寂。
吴邪觉得有点囧。
“那什么…不想去也没关系啊，毕竟生意在这儿，说起来还是我唐突了。”
张起灵看着吴邪什么也没说。
吴邪开始觉得有点毛。
“呃…小哥？”
“什么时候？”
“呃？”听到回复吴邪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哦，时间是下周三。先搭火车再坐船，在永乐群岛那边住三个晚上再回来，就是四天三夜差不多。票我们团购，这个钱就算在我们身上好了。”感情之前那段沉默是等着他往下说…
“嗯。”张起灵很痛快的表示会去而且费用自付。
吴邪松了口气，又笑笑，朝他挥挥手。“那我先走了啊，下周三早上八点在这儿等你，咱俩一起走？“
张起灵点点头，目送吴邪往回走。
等看不见那个穿着运动服的身影，张起灵才继续一开始的动作。
千篇一律的装好豆腐，冲洗铁盘，拉上卷帘，然后走人。
不同的是，这次的豆腐被他牢牢拎在手里。